Operation.04.4

4.4

短短數分鐘的電視廣告。

「一場彷彿真實的夢境－－－」

「你可以自由選擇想要的職業、人生，然後就像演電影一般，從青春期到壯年期，自由選擇想要體驗的一段時光，然後只需躺在這張虛擬夢境夢遊機的椅子上，好好享受睡眠中體驗的第二人生。」

連鎖電器行的店頭正強力播送著VD的廣告，使每個路人都不禁駐足觀看，店員則藉機招攬十分鐘試用客人，每個用過的人紛紛讚不絕口，帶著驚喜的笑臉與不捨的表情醒來，然後跟店員簽約握手。夢境機的銷路普通好，其中因為它高不可攀的售價，許多銀行的放款率頓時達到歷史高點。

電視談話節目也談論著VD，許多觀望的人與持懷疑的人紛紛質疑VD的安全性，是否讓人迷失現實、或產生否認自我的現象，成了各家學者強烈辯論的話題。

一方面，將VD改造成電子麻藥：也就是不帶限制的VD非法改造機種，已經悄悄在地下流通；VD電子麻藥以新的方法刺激腦內物質，操作產生化學成份，加上VD原本的功能，便能成為強大的毒品。雖然改造者號稱安全無虞，設有定時裝置，但定時裝置一但被設定在最大值，就會迷失在虛擬世界中，即使強制取下機器，重症病人也無法重新認知現實。

市場也傳說，VD公司有關於VD的原型機，那是一台最初設計，功能強大的系統，「人格模擬器」。

透過同步關於VD的訊息，X對實人的目的多少有底了。

「凱因博士，多普拉博士，我認為實人很可能想搶奪原形機，製作脫離現實的電子麻藥。」

「可是這個代價是否太高？」多普啦說。

「什麼意思？」凱因問。

多普拉接著說：「正常來說，犯罪行為都帶著對等的代價：也就是說高風險，高報酬率。」

「這件案子不也是同樣的意思嗎？」X問。

「不完全是，比方說，實人成功從諾亞˙里歐那裡得到VD原型機，但是他們要如何從全世界的包圍網逃出，並且妥善利用VD原型機賺錢，我認為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

「也說不定他們只是把電子麻藥產生到最高極限，試圖求得心靈上的涅槃。」凱因指著螢幕上實人的標語「這是個虛幻的世界」。

「說不定是這樣。不過我認為…」多普拉想接著說，X打斷兩人的討論。

「我們沒有時間辯論了。」

X站上傳送器。

「所有人回到座位上！準備一個新的量子傳送任務！」

多普拉博士一聲令下，所有白衣研究員開始忙碌起來。

「給我座標定點！」

「八號軌道站，預測落地位置於目標逃生艙旁！」

「電壓穩定，全速運作中！」

「量子化前置作業完成！目標測試連結成功！」

「系統正常，請博士下發射指令！」

「祝你成功，X。」多普拉說。

「我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嗎？」X說。多普拉點了點頭。

「這個系統…傳送器有實驗過嗎？」

「有。我們傳送過一顆蘋果到月球，透過望遠鏡可以確認，成功了。」

「但是真空狀態下的蘋果…」「對，不是那麼好看，而且一瞬間碎裂了。我們的攝影機很巧和地抓到傳送成功的一影格畫面。」

「那我是…」X指著自己，比出二的手勢。

多普拉點頭，也比出二。

「第二次。」

在X還來不及說出「我們還可以想其他辦法」的時候，多普拉下了指令：「發射！」

瞬間機器的光線蓋滿了X全身，隨後一個閃光，X身影便消失了。

「訊號確認！…80%...90%...100%，傳送成功！」

研究室響起歡呼與鼓掌。

「傳送成功，所有量子封包無誤！」

「我就知道！看吧！凱因、這套系統一定會成功沒錯！」多普拉為自己的成就拍手叫好。

「報告博士，落地點有誤差！」

意料外的報告讓聲音屏息，讓多普拉重新擺出嚴肅神情。

「給我報告！確認X的聯絡訊號！接上軌道站公用頻道、我要所有可能落地點的預測及攝影機畫面！」

說時遲，X的電話已經撥進研究室。

「快接！」

多普拉嘴上說，從研究員手上硬是搶走密線電話。

「喂？X嗎？是我，多普拉。」

所有人等待多普拉博士下一句話，紛紛停下手邊所有的動作，目光聚焦在多普拉。

然後多普拉緩緩舉起手，比出大拇指向大家說明了一切。

歡呼聲再起。

多普拉笑著掛上話筒。「切到廣播。」

「休士頓，聽得見嗎？這裡是登月小艇，我們在月球。」

「X，你在哪裡？」凱因問。

「這裡應該是…大廳，有平面手扶梯、商店，也有整片牆的宇宙觀景窗，目前因空氣外漏有門封鎖，我該往哪裡走？」

「給他地圖。」多普拉說。

「X，再確認一次你的任務。」凱因說。

「凱因博士，我的主要任務是在不傷及軌道站乘客之下，從實人組織救出隊長與諾亞。並在實人組織有可能傷害乘客的可能下，壓制實人組織。」

「對，不要管實人組織想怎麼交涉，只要把諾亞搶回來，就算我們的勝利。」

「瞭解。」

「目前國際警察正在軌道站外試圖入侵，你要小心執行這次任務，基本上，以你現在你的身份不適合出公開任務。」

「我了解。」X說。

「為了十七小隊，也為了你自己，千萬小心。」

「好，我告訴你們。但首先你們要放過現場這些人。」諾亞說。

「你在說什麼！不可以這麼早就與恐怖份子妥協！」隊長斥喝。

諾亞對隊長眨了眨眼，顯然諾亞想出了什麼蠢主意，才會想跟實人組織合作。

「看來我們的商人比較識時務。」拿槍指著諾亞的人點頭，指示把隊長與諾亞分開。

「等一下！」隊長說：「我還是他的貼身保鑣，除非我陪同，否則你們不能任意帶走他。」

「沒有你說話的份。」槍反而指向隊長，「我知道你是誰，機器警察十七小隊隊長，原本我們應該是不會有任何關係的，今天你的無敵藍色機器娃娃到哪裡去了？」

「X沒有來，這是我個人的護衛任務。你們要人格模擬器作什麼。」

「何不問問你的好朋友？我聽說你們都討厭機器人。我們也是。」

「這裡是宇宙，你們跑不掉的。」

「是嗎？」

槍桿狠狠地在隊長頭上敲了一下，隊長頓時感到頭昏眼花。

「帶走諾亞！任務完成！所有人往發射艙移動！」

實人組織走了之後，隊長的手機發出X的聲音。

隊長摸著有些流血的頭上傷口，勉強站起來跟X說話。

「X嗎？」

「隊長！那裡的情況怎麼了？」

「諾亞被他們帶走了，似乎要從其他逃生艙脫離軌道站。」

「瞭解，我現在就過去。請隊長先不要動。」

「你…怎麼過來…？！」

逃生艙的艙門打開，X身上穿著太空衣，差點讓隊長認不出來，讓現場的乘客起了一點騷動。

「請各位稍安勿燥，我是國際軌道站警察！我們已經在處理恐怖份子了，你們待在這裡很安全！」X對所有乘客說道。

隊長靠上去問。

「你是怎麼穿成這樣？」

「凱因博士說我不適合拋頭露面。」

「那你又是怎麼到這裡的？」

「說來話長，先找到他們吧。」

實人組織對採取合作態度的諾亞並沒有特別對待，反而粗暴的從背後抓住雙手，以槍逼著諾亞行走。

本來打算等待國際警察救援的諾亞才發現這樣作可能真的會讓自己的小命不保，而且公司機密曝光，才開始升起了後悔之心，一步步走得發抖。

「快走！」

而背後催促著的實人組織也身份不明，一想到這群人拿到人格模擬器後可能會殺了自己，就讓諾亞嚇得不想想下去了。

「你說你們知道我的目的。」諾亞顫抖著，從自己嘴巴逼出一點點話來，試圖改變狀況。看起來像是首領的人，剛才用槍指著諾亞，還有毆打羅素的同一人。眼神撇了下諾亞，便開始回話。

「你想用人格模擬器，產生自己的虛擬人格，活在網路上得到永生。」

聽見對方一語中的，諾亞更是害怕了。

「我們會反過來利用你的東西，用來脫離這個網路。」

諾亞聽不懂。

「什麼網路，什麼反過來，人格模擬器沒有這種功能！」

「我們會改造它。等我們成功後，不會讓別人有機會再度製造人格模擬器。」

「你們會殺了我嗎？」諾亞問。

「你的命沒有意義。」他回。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們瘋了嗎！」

「還沒覺醒的人是聽不懂的。」

「前面所有人不要動！」

隊長拿著槍追上，首領聽見聲音馬上回頭開槍，隊長與X閃入走道的角落。

「你們帶諾亞先走。」

首領殿後，槍指著隊長的方向。

隊長喊話。

「放下槍投降！國際警察都在外面準備攔截你們！」

「沒關係，攔截我們的結果很明顯。」

首領另一手拿出遙控器，按下其中一個按鈕。

一陣小震動，隊長與X知道，這是軌道站的哪裡又爆炸了。

「你們最好乖乖聽話。」首領說。

隊長轉頭看X，X點頭。

X開始連線，試圖入侵首領的遙控器。但是炸彈遙控器設計過於簡單，沒有無線操作的空間，於是X開始在軌道站尋找其他破壞遙控器的可能方法。

「再見了！」首領領先一步，躲入另一個逃生艙躲起來，並且關上艙門，顯示準備逃出的黃色燈號。

「X、阻止他們！」

「不行、逃生艙是獨立運作，一但離開軌道站母體就無法連結！」

「糟了！」

逃生艙沿著滑走道，一路退出了軌道站；然後在國際警察太空船的圍繞下，準備展開降落地球的任務。

「找到他們要去哪裡！」多普拉下令，白衣研究員又忙碌起來。

「鎖定目標A1！」

「A1進入地球軌道、正在觀測曲率！」

「推算入射角度！」

「預估著陸位置：南太平洋！」

「南太平洋有什麼給我全部找出來！」

「VD公司有登記海底產業！」

「哪裡？！」多普拉問。

「VD海底實驗設施！海底」

「好！A1一定降落在那裡！聯繫國際警察總署、機器警察可不能錯過這次大展身手的機會！把X先傳送回來！」

「不行、無法定位X！」白衣研究員回報。

「為什麼？」

「X正在進行加速移動！無法正確定位！」

「他在哪裡？！為什麼有加速移動！」

「X的座標…與A1座標重疊！X在逃生艙上！」

Operation.04.3

4.3


「少跟我攀交情。」
隊長隱忍心中的不安，照著過去警察學校所教的，千萬不要把你的心情顯露在臉上這點做好。
也就是說，撲克臉。

「別這麼說嘛，我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令人難過…不過，事情終究過去了，對吧？」
「說得好像你很懂。」
「當然懂。」諾亞接著說，「我過去也有類似經驗…現在想起來，當時的我真是無比愚蠢哪。」

隊長正打算打斷諾亞發言的時候，廣播通知兩人的軌道電梯VIP班次已經到了。
諾亞抱著勝利的表情走向櫃台，隊長心裡雖不好過，還是得因為任務跟著諾亞。


「請上座。祝您旅途愉快。」表皮看起來年輕的機械人服務員說。關上軌道電梯彷彿小包廂的乘坐艙之後，機械人服務員關上艙門。
整間坐艙就是個佈置良好的會客室，沙發、小圓桌，還鋪著高級質料的桌巾與花瓶。壁紙用色沉穩，好到令人覺得是否在新港灣夜店的迷你包廂，隨時可以叫來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姐，隨手打開小冰箱拿出香檳的諾亞更增添了庸俗氣氛。

「十幾分鐘我們就會到太空軌道站，換乘軌道列車後，再乘坐軌道電梯，橫跨三大洲的通行時間不到一小時。怎麼樣？比飛機還快吧。」
「那是當然的。」想回話的隊長閉緊嘴巴。

廣播又來了。「電梯開始上升的時候，請不要擅自離開座位。並請您繫上安全帶，以保護您的自身安全…」


「成功與失敗都取決於人心，我可不想被有人心的機器人給拖累了。」諾亞說。
「…」隊長不回話，默默的聽諾亞接下來說什麼。
「以前我擁有很多機器人，自從某次人工智慧…自作聰明擅自決定害我一度快死掉以後，很多事情，現在我只給機器做，沒有其他人。」
「人也不值得信任嗎。」
「廢話。」諾亞將身體靠近隊長，「所以你才有趣啊，羅素。為什麼擁有那樣過去的你，現在竟然還敢待在那麼危險的X身邊呢？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你…」隊長回瞪諾亞。

「算了，你不說也罷，自然會讓我調查到的。」

雙方一陣沉默之後，軌道電梯很快就到達了軌道站。隊長稍微感受到漂浮的無重力感。
機器導覽說：「現在電梯正在連接軌道站，您會稍微感到無重力現象，請不要慌張，並且請勿解開安全帶…」

不一會兒，重力回來了，隊長還覺得有點不同的感覺。
「軌道站的人工重力是地球的八成。」諾亞解說道，並解開安全帶，艙門一打開便急著走出艙外。
隊長不明白諾亞為何這麼急躁，但從剛才的相處中，隊長至少瞭解到，諾亞是個不信任他人、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簡單來說就是自私。這麼一想，就覺得這次的任務大概步調會是如此，趁早習慣的好。


假設拉特說的是真的，那麼，現在隊長的處境就十分危險。
如果是在軌道電梯發起攻擊，那麼會是世界級的恐怖事件，或者，實人在太空站引起事件的話…。目標雖然已經知道是那個企業家，諾亞˙里歐。但是他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是實人組織要的？目前還不知道。

總之先聯絡上隊長再說吧。

X開啟連線，接上的對象卻是凱因。
「凱因博士？…怎麼會接到您。」X一時還搞不懂。
「別忘了你現在是留校查看。」凱因說：「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這個…」X不確定，剛才拉特所說的情報，給凱因知道是否會是好事。
「別吞吞吐吐的，你就安心的說吧。」
RP的拉特入侵機器警察網路，並告訴我會遭受實人攻擊的消息－－－姑且不論消息的真偽，光是RP入侵的消息傳出，恐怕在機器警察高層就會造成大騷動；況且，RP是直接聯繫X，會因此暴露出與拉特有私交，就目前已經遭受隔離的狀況來說，可能會有更不好的下場。
「…沒什麼，只想跟隊長說說話。」
「噢。先等隔離結束後再說吧，上面那邊很愛說話。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有聯絡紀錄，那這次隔離就沒意義了。」
「我知道了。」
切斷通訊，X知道凱因是不可能讓他聯絡上隊長。

「讓我稍微幫你吧？」拉特的聲音又再度出現。
「你還真是隨便就進來了。」X不禁感嘆。
「你們是擋不住網路原生體的，怎麼樣？要我幫忙嗎？我相信你會做合理的選擇。」

「拜託了。」X說。
「被你拜託還真怪，畢竟…算了。偌、接上了，這條線路拿去用吧。」
X接過通訊路線，撥號給隊長。


「X呼叫隊長。」
「喂？X？」
「是，我有一份很重要的情報…」
隊長搶話說道：「你不是正在隔離中嗎？為什麼可以跟我聯繫？」
「有件事情一定要跟隊長報告。」
「為什麼是你直接告訴我？凱因呢？不是應該從他那裡轉告？」
隊長講手機的時候，一邊側眼看著流出好奇眼神的諾亞。諾亞顯然知道這是X打來的電話，非得要聽個清楚平常是怎麼對話的貪婪表情，讓隊長十分作噁。
「這…」X啞然。
隊長這麼逼問不是沒有原因的，尤其在剛才諾亞的搧風點火下，隊長才覺得，其實自己並不是真的瞭解X，這個複雜的人工智慧核心。
「隊長，請先讓我說！事後要怎麼懲辦任憑處置；有個實人組織－－－」

忽然一聲猛烈爆炸，使隊長聽不清楚X接下來說了什麼。

煙霧瀰漫中，太空站的安全裝置啟動，分層隔離門紛紛降下，似乎是爆炸引發了空氣外洩。隊長想，這下可不是鬧著玩的。隊長看見諾亞一點也不慌張害怕，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嘖！該死…我怎麼老是碰到這種麻煩事！」

隊長一把抓住諾亞，往標示「緊急用」的牆壁上用力一敲，牆壁往內凹，隱藏的門抽開，這是軌道站的緊急避難夾層，沿著夾層走廊可以直接通到緊急逃生艙，從那裡可以回到地球…

就在走到緊急逃生艙，看見有許多人聚在一起蹲在地上，隊長才剛放下心，馬上被人從旁拿著槍指著腦袋。

「我們知道你是誰，放下身上的武器。」奇怪的聲音說。
變聲器…？隊長心想，是誰，對方卻戴著氧氣罩與輕太空裝，光從外表根本無法判斷男女。
隊長緩緩蹲下，將身上的槍放在地上。對方撿起手槍，收在腰間的口袋中。
「坐下。羅素隊長，還有諾亞˙里歐。」

隊長於是盤腿坐在地方，先從現場的狀況開始整理。約有二十名左右在這個逃生艙中，有五名穿著輕太空裝的恐怖份子拿著改造形槍枝，外型看起來應該不是金屬材質，所以逃過了檢查嗎？

「你們是誰？目的是什麼？」隊長問。
「我們只要諾亞˙里歐，不會傷害其他人。」
「已經炸了軌道站的人還能相信嗎。」
「我們是用了有點激烈的手段，但是保證所有人都平安無事聚集在每個逃生艙。」
「混在群眾裡面，引導群眾心理的手段嗎…」
「既然知道的話我想你就會相信了吧。」

「你們要什麼！？如果是VD的話，跟我要是沒有用的！市面上的機種應該可以完全符合你們的需求！」諾亞說。
「誰要電子麻藥那種膚淺的東西，我們實人要的東西是你更寶貝的機器。」
諾亞的臉色一變，不由得慘叫。
「難道你們知道…！？」
「把人格模擬器的所在位置告訴我們。」槍口指向諾亞。


X透過隊長手機的連線，一直監聽著實人說的話。
「人格模擬器…？」
「那是諾亞˙里歐最大的機密呢。VD（虛擬夢境，夢遊機的正式名稱）背後是讓人們隨心所欲選擇自己的夢，但是把VD稍微改造過，就會成為強力的電子麻藥。而人格模擬器是製作VD核心的東西。」
「那又是什麼？」X問。
拉特解釋。「VD裡面其實是個虛擬人格。它將使用者的資料收集出來後，成為代理人，中介VD與人腦之間的訊號傳遞，使人可以順利操作自己的夢境。簡單來說，就像遙控器一樣。使用者用頭腦控制VD這個遊戲世界中的人物，這就是VD背後運作的原理。也就是人格模擬器才是諾亞˙里歐最寶貝的東西，世界上僅有一台。」


「我們知道你要拿它做什麼，我們要借來一用。」實人的恐怖份子說。
「你們怎麼會知道…！？那是我一個人獨自開發的…！」諾亞以發抖的聲音說。
「閉嘴告訴我。它在哪裡？」

「人格模擬器還可以做什麼…？」X正思考著，拉特應該是知道答案的。
「哦哦，我得要走了。掰啦。」拉特切斷連線，X與隊長手機的連線也瞬間中斷。
「…？！等一下！！」X還沒來得及問更多，就接到了凱因的通訊，一旁隔離室的門打開，多普拉站在門外。

「凱因博士…多普拉博士…？」
「緊急任務。八號太空軌道站遭到恐怖份子襲擊，羅素與任務委託人諾亞˙里歐遭到挾持。」凱因說。
「我跟凱因把隔離處分跟上面撤掉了，現在立刻準備出發。」多普拉說。
X做表面上的更新資訊，看見新聞已經在播報太空軌道站遭爆炸恐怖攻擊的訊息，並且從狀況來看非常嚴重，除了炸毀一部分軌道站之外，連太空電梯也被破壞。如此一來，就沒有人能進入太空軌道站。實人組織對這次恐怖攻擊作出聲明，在他們拿到想要的東西後，便會釋放所有人質，目前控制軌道站只是一時的狀況，請各國稍安勿躁。但是，某國總理好巧不巧的也在軌道站上…。

「我該怎麼做？」X問。
「潛入八號軌道站，解除恐怖份子武裝。」多普拉說。

X跟著多普拉走，來到機器警察本部地下實驗室。所有研究員睜大眼睛看著X，一點也不驚訝X這麼早被解除隔離，又馬上回頭忙著監視電腦上的數據。

「可是目前軌道站已經遭封鎖，我要怎麼上去？」X問。
「這個問題已經有答案了。」多普拉向旁邊吩咐打開聚光燈。

好幾盞聚光燈漸次打開，照在同一台大型機器上。
大型機器有著圓形平台，並有六支不曉得作什麼的細長支柱，平台半徑一尺，細長支柱約有半層樓高，然後支撐著圓形頂蓋。

「這是最新研發的傳送器，我們要用這個，把你傳送到太空軌道站。」多普拉說。